站了会,主动开口:“那没事就好,我回去了。”
不知为何,阮绵站在门口,目送他离开,沈轻舟三步一回头,跟她笑意道别,她竟然觉得他整张脸都格外落寞。
嫁给陆淮南后,一直住在燕州。
阮绵对昔日的这些故交,早就生疏了。
也只是偶尔听闻海港城的事,人人都道他沈轻舟是个浪子。
游戏女人之间,片叶不沾身。
一个陆淮南,没搅动程晏生多少心思,反倒是让沈轻舟满副戒备森严,整日提心吊胆,叶词安说他:“我死了,你都没这么上心。”
“这事你可不得跟晏生说。”
叶词安倒不觉:“你放心,晏生的心思早就不在阮绵身上了,你我都猜错了,他是真的爱上了温年,这日后怕不好受。”
温年是程晏生心上的刺。
那程晏生何尝不是她温年眼中一颗钉?
彼此彼此。
谁也没比谁好高贵半分。
“这两人本就够糟心了,现在又横生冒出来个秦让,你说晏生他怎么想的,要什么女人没有,非要在温年身上吊死?”
以前沈轻舟觉得程晏生不跟温年离婚,是吊着。
现在离完婚了,两人还揪扯不清。
这笔账,就好像是怎么算,它都是算不清的。
叶词安:“他心里自有打算,咱们不用替他操心。”
……
谢青竹要见她,行程冲突,温年把回清城的时间,改到了晚上八点。
约在谢家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见面。
一夜之间,谢青竹憔悴了许多,面容哑白,唇上没沾半点颜色,估摸着是哭过一场狠的,她两边眼眶,红肿到不堪入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