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到极致,他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。
他说:“好。”
温年下楼时,天色渐亮,东边露出一抹鱼肚白。
她喝过酒,开不了车。
只能叫代驾,把车连她一同载到谢青竹所在的酒店,订婚宴在下午三点多,整个上午,许谢两家都在安排备至婚宴一事。
谢青竹双眼哭得红肿不堪。
根本没法直接上妆。
谢母正在发愁之际,温年赶到,她上楼进门,开门见山把去找程晏生的事,说了个明细。
谢青竹收了哭腔,可心里更委屈:“年年,他没怎么着你吧?”
温年:“他没把我怎么着,说是看在以前的面子上,这事就算了。”
程晏生从不是善类。
这一点,谢青竹是最清楚的,俨然温年撒了谎,她看得懂。
可面对众人,谢青竹也有一些私心,她没法开口。
如果许漾真的倒了,那日后的日子怕是要受罪。
这其间不光是许漾,还包括了许父,在大局面前,谢青竹不得不选择息事宁人。
“年年,谢谢你。”
“这件事本来就是我引起的,就算没有你们的事,程晏生也会想着别的法子,让我过去找他。”
上午十二点,许家那边才过来接人。
谢青竹一家跟着过去婚宴地点,温年抬眸扫了一眼许漾,他看她的眼神,莫名有些心虚,只是一秒,他快速撇开了视线。
明明看到了她,却装作没见着般。
温年没多想,只当他是避嫌。
许漾去抱谢青竹:“我们先上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