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大多时候,考虑一个问题从利益出发。
值不值得。
而女人是感性的,所以温年想都没想,照着他的角度说话。
程晏生定睛看了她数秒,随后抬动下僵硬的脖颈,唇瓣开启,他低声问了句:“温年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无情?”
“程晏生,冷血无情的是你,你没有资格说我。”
温年嘴里吐着话。
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,面色无异,字句清晰:“你知道吗?我恨我自己,恨自己怀上你的孩子。”
程晏生心底翻腾着。
说不出是心疼的,还是酸的。
手指在不可抑制的颤抖,双目睨得绯红,像是一团血凝固在眼中。
他的手不着痕迹的慢慢握紧,又再次松开。
眼泪在眼眶中打转,雾气浓重,程晏生嘴角都绷得发疼了,他一字一句:“你再说一遍,刚才说什么?”
她说她恨自己怀上他的孩子。
温年不知,那是拿长长的针管,去深扎他的心。
“我说我恨自己怀上你的种。”
眼前忽地一阵黑影扫过,温年没及时躲闪,她被人拽住,是程晏生的手,他打驾驶座上窜到后座,车厢还算宽敞,所以没伤着他。
“你疯了?”她大声的吼道。
程晏生绷着一口牙。
两边脸部在不止的发抖,咬得后槽牙生疼:“这话应该我问你吧!”
他一只手掐着她的脖颈,另一只将她压在车门上。
温年的整个背部摁得很痛,痛入骨髓。
她咧开唇,凄惨的笑出声,笑声在夜晚显得格外冷戾:“程晏生,像你这样的男人,怎么还会为一个孩子伤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