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这事,秦让是有心理准备的,他只是没想到,程晏生竟然能这么厚颜无耻的说出来。
他是当真没打算让温年好过痛快。
存了心思的挑拨关系。
温年挽着秦让胳膊的手指加重收紧。
秦让能清晰感觉到疼痛,他不动声色:“程总,既然你有了阮小姐,就别再缠着温年,不然要是谁抖露出去,你这大好名声也不好听。”
局面僵持不下。
卫宗去拉程晏生:“程总,我们先回去。”
他没动,脸阴沉到没有温度,像是在面皮上覆了一层薄秋霜。
温年没敢去看程晏生的脸。
她呼吸一口接一口,在逐渐的变沉变重。
她怕,怕程晏生冲上来打秦让。
这种事情,他不是没干过,还干得理所应当,什么大道理,原则底线在他那,都是形同虚设的东西。
“真是抱歉,年年刚受了惊吓,我得带她上去休息。”说完,秦让看向卫宗:“卫秘书,照顾好你们家程总。”
这话,仿佛是在说:牵好你家的狗,别让他到处咬人。
当然秦让是斯文人,他不会把话说得那么难听露骨。
电梯开门声,再到合闭声,不过十几秒。
程晏生站在原地,定定的一动不动,如尊冰雕。
大约就这么过去了半分多钟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一口郁结的气堵在胸口,程晏生捂住嘴,干咳起来,咳得满脸发红,脖颈跟额间布满了浮动突跳的青筋,眼眶有些湿润。
也不知是咳的,还是气的。
“程总……”
他一口堵住卫宗的嘴:“我没事,别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