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,温年的担心是对的。
出电梯时,程晏生打来电话。
秦让看她手机一直在响:“我猜得没错的话,是程晏生的电话。”
温年觉得头皮发麻,她发声重了几分:“秦让,你知不知道,你这是在把我往火坑里推。”
意识到失态。
她深呼吸,吐气,转过身去:“不好意思。”
酒精作祟,搅扰得脑子反应慢,秦让迟钝了两秒钟,说:“你总不能怕他报复,就一直这么躲着藏着,连正面见面都不敢吧!”
她知道,秦让是在鼓励她。
可她心里,有自己的算盘跟主意。
手机响了一阵后,安静下去。
“叮咚……”
程晏生打不通电话,转为发送短信:你给我打电话,就是想让我看你和秦让怎么勾三搭四的吗?
语气极为讽刺。
温年手指按在屏幕上,嘴角下压着,她快速打好:我没那个意思,找你是有别的事帮忙。
程晏生:什么事?
她回:已经解决了。
温年合上手机,塞进口袋,正面对向秦让,彼此相隔着一米远,脸色都各自不同的难堪。
她压了压心底的无奈:“你当然可以这么说,因为你有得是底气,但我做不到,程晏生想整我,分分钟的事,只看他想不想。”
站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秦让连呼吸都尽数抿轻,瞳孔的深色,稍有柔化的迹象。
“对不起,是我太过鲁莽了。”
“没什么事的话……”
“叮……”电梯开了,温年到嘴的话戛然而止。
她像是看鬼,看着程晏生走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