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听着不是什么好话。
黄德生没听出来。
程晏生损人的意思,都是借着夸人的话往外说。
他问:“温老师有家室吗?”
“这个我们机构没调查过。”
程晏生没遮没掩,把话说得坦荡自然:“黄主任别多心,我只是随口问问,毕竟这么唐突的把人叫来,多少不合适。”
在他面前,黄德生谨小做人,说话慎微。
卫宗把水杯端给他时,都差点没端稳手。
程晏生眼皮掀开,眼里一半清明,一般压抑着玩味:“我听说前段时间,你们清水机构跟秦家创办的私小合作了?”
提及这事。
黄德生变得来劲:“对对对,这事就是温老师去办的。”
“秦家的生意可不好谈,那看来温老师确实本事不小。”
黄德生伸手放下杯子,话到嘴边。
温年抢先一步,吐声:“黄主任,刚才路上堵车,我来晚了点,抱歉。”
程晏生坐在床上,他低着头垂着眼,她进门,他都没看一下。
黄德生生怕冲突,赶紧叫温年:“温老师,你这事就办得不妥了,跟程先生道个歉。”
他不怀好意,刻意压榨。
不猜,她也能看得出。
温年自知理亏,又怕牵连清水机构,前进无路,后退五门。
她砸吧下嘴,说:“程先生,对不起,我刚才走到病房门口,见你跟秘书在谈事,怕贸然打扰,索性才把果篮放在门口的。”
理由找得很完美,几乎挑不出毛病。
程晏生认真的道:“温老师还真是善解人意。”
温年抿唇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