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什么意思?
“程晏生,东西我还给你,它也原本不该属于我。”
温年把盒子放在床头柜上。
“我送出去的东西,没有往回收的道理。”
程晏生冷冷的腔调,声音压得很重,像是从喉咙骨里挤出来的。
她没去置会这句话,径自说:“那五百万,我已经让青竹打到你账上了,应该会马上到的,待会你问问卫秘书。”
所以,温年跑这一遭是来做什么的?
急着还他的债。
而不是打内心里担忧他,特意过来看望的。
她的目的很单纯,单纯到刺伤了程晏生的心。
他没出声,用全身的力气在往下压情绪,面上不动声色,内心早泛起巨浪,程晏生轻声说:“既然是来还债的,钱还了,你走吧!”
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“走。”
程晏生身侧的床单,被他双手揪成一团,眼眶涌上温热的雾气,挡得他视线模糊不清。
他朝着门口撇了撇,又往回看,试图不去看她。
温年走出门不到十米远,身后传来一阵摔砸声。
是那种玻璃杯摔碎发出的,很清脆。
卫宗一进门,看到满地狼藉,一片碎玻璃渣滓中,有一处很显眼,盒子不知是被人拧开的,还是摔在地上摔开的,里边钻戒露出。
钻石闪着光。
看在程晏生眼里,那是刺眼辣心的光。
“钱到了?”
卫宗回:“到了,刚好五百万整。”
程晏生咬了咬牙,将眼泪逼退回去:“她哪来的这五百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