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年想到心都痛,撕裂破碎的痛,就像是被人扎了把碎玻璃,在她心上使劲的揉搓,血肉模糊一片。
身子缓缓的下落,她由站着,转为了蹲在地上。
把头跟脸埋进膝盖间。
无声的哭泣。
“年年,你别这样……”
宋心慈想下床搀扶她,温年一个冷声:“别过来碰我。”
秦让打完电话,回头看到的场景,就是温年蹲着,蜷缩成一团,全身都在颤抖,包括她的牙齿,都颤得发出那种轻磕声。
他轻柔的扶住她:“先起来。”
秦让拿自己的衬衣袖子,替她擦拭眼泪,安抚道:“别哭了。”
温年一般不在外人面前哭。
除非是实在忍不住。
她坐在离宋心慈好几米远的沙发中,秦让捏着一圈纸巾,帮她仔仔细细的擦干净每一处泪痕。
“有什么事情,咱们坐下来好好谈,没必要搞成这样。”
温年依旧咬着牙,没放开。
见状,秦让给她倒杯水:“先喝口水,嗓子估计也都哭哑了。”
她没拒绝,甚至接过去还喝了两口:“谢谢。”
如果今晚没有秦让在现场,宋心慈不敢想象,她要跟温年该如何自处,眼底是一片极深的愧疚:“我不配作为你们的母亲。”
温年冷哼,哼声特别讽刺。
“是,你不配。”
“温年,你先冷静点。”秦让不断的抚她肩膀,尽量让她控制好情绪。
宋心慈望向温年,下巴都在抖:“小秦,要不你先带她去酒店吧!”
没等秦让回话。
温年提起包,说了句:“秦让,我们现在就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