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无声,连呼吸声都没有。
“先起来,把衣服穿好。”
半晌过后。
程晏生松开她,径直从车座上起身,男人坐正后,温年眼前视线清明不少,虽然还是看不太清,但不至于一片黑沉。
她抓起衣服往身上套好。
裤子掉在车座底下,手有些够不着。
温年刚试图伸手去捡,面前压下来一道黑影。
手长的好处,就是随便一抓就够着了,程晏生很轻易的拿到她眼前,在递给她之前,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眼。
“谢谢。”她接过,眼都没抬起看他一下。
程晏生全程看着她整理好。
车座上弄得有些脏,她卷起纸巾擦了几下,发现污渍根本擦不掉,索性就放弃了。
“擦不掉就算了?”
他声线懒懒,还淬了着几分不羁。
温岁往车门边靠过去:“赔钱给你洗车。”
那个印子是她鞋底踩上去的,但按理说,这钱也不应该是她来出,毕竟提出要做的人,是程晏生,她这么说只是碍于原则。
他开口:“这车要洗可不便宜。”
温年有得是底气:“多少钱?我有。”
看她那架势模样,仿佛在说:你说个数,我直接砸你脸上。
程晏生玩味的盯着她:“兜里揣着三千万,确实底气都比以前高。”
他在讽刺她。
温年无谓,她现在对程晏生的一切,都不是那么感兴趣了。
降下车窗,程晏生摸出一支烟在抽,烟灰缭绕到她肩膀上,温年伸手拍开,也没出声制止他,反而是从口袋翻出一面携身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