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千万。
温年深吸口气,拨开程晏生的电话:“你打的钱?”
“卫宗打的。”
替他打的。
这话,迫使得气氛变得有些微妙,她蠕动唇瓣,沉思了好久,说:“谢谢。”
“到了?”
“还没,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走?”
“谢青竹跟我说的。”
确切说,是程晏生在外边遇上谢青竹,她说漏嘴的。
要说温年的嗓音只是微微沙哑,那么程晏生的声音,濒临发哑,像是重感冒过后,发出的那种哑沉,听得人压抑。
那边传出一道翻瓶倒柜的响动。
紧接着,程晏生径直开口问她:“你是直接回家住,还是打算暂时住酒店?”
婚都离了,其实寒暄这些,温年更多的是觉得他在没话找话。
“暂时住酒店。”
“打算在清城找工作?”
温年戴了副墨镜,镜片后的眼神不明,睫毛上掀,看向车窗外,轻轻蠕声:“嗯。”
程晏生维持沉默。
好几秒钟,他语气不冷不热:“还想过回海港城吗?”
相比起清城的教育资源,海港要好得多,不管是经济上,还是福利待遇,跟教学环境,那都不是一个可比拟的档次。
闻声。
温年取下墨镜,压制的嗓音挤出:“不想。”
电话在下一秒,“嘟”地被对面掐断。
至从温年离开,程宅比往日热闹非凡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