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年好几秒才反应,她眨了眨眼睫。
心里还是有些不敢置信:“你……说什么?”
“离婚,你不是一直想着要离婚吗?”
她盯住程晏生的脸,细致的研究他脸部表情,不放过一丝一毫,他的认真严谨,不像是开玩笑,更不似随口一说。
信息的冲击力太大。
温年眼眶都湿润开,抿着唇好半天没说出话。
按道理来说,他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。
说不出的感受,她还是多少有些警惕心,没敢全信。
短暂的沉默,程晏生道:“怎么?该不会现在又不想离了吧!”
“当然想。”
她抬着眼。
男人也是抬起的,四目相对,温年实在看不懂程晏生的神色,怪异得很,深不可测,他原本就黑的眸子,如无底深渊。
“想就好。”
说完,他补充道:“把跟许津南的合作中断掉,不然对你没好处的,程邵庭要是想弄你,他很容易。”
“你这算是提醒吗?”
“忠告,听不听随你。”
温年越发觉得不对劲,口吻迟疑:“程晏生,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?”
偏偏男人那张脸上,是山不露,水不露,淡定从容得看不出半点蛛丝马迹。
程晏生声音如常:“别多想,好好在医院待着,待到我回来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走?”
“明天。”
话到嘴边,咽了咽,终究吐出:“用不用我去送你?”
只是做了个耳朵的小手术,她走动无碍,程晏生让她在医院待着,也不是身体的缘故,是怕程邵庭对她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