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重堇被打得步子踉跄,倒在栏杆旁,头磕破了。
一抹刺眼的血渗出。
他蹭地起身,也就不过两秒的时间,与程晏生纠打一块。
男人跟男人打架,和女人又不一样,那是真伤实痛。
其实比起身手高度来看,温重堇也不输程晏生多少。
“别打了。”
温年拉开温重堇,站在两个高大的男人中间,她眼眶里溢出一些似怒似恼的意味:“晏生,大哥冤枉你不对,我道歉。”
说完,转向身后人:“大哥,你先回去。”
温重堇两边脸颊肿得很严重,蠕唇都生疼。
他咧了咧嘴,没出声。
温年加重音量:“别让我为难好吗?”
温重堇三步两回头,看看她,又看看程晏生,冷凝的目光里,无不是深厚浓烈的警告与强势。
门合上,发出一道轻微的沉闷声。
温年低头垂脸,音质不太明朗:“你先回卧室坐一会,我去楼下帮大哥擦好药,上来再给你弄,刚才的事别让妈知道。”
她的脸,话音都不带任何温度。
像是从喉骨麻木挤出的。
“好。”程晏生发音得不紧不慢。
这场动静闹得不小,温重堇受的伤很重。
温年抱起医药箱,走到客厅沙发边,一声不吭的蹲下身,手脚麻利,开始寻找药膏跟清理伤口的药剂。
她动作越是快速。
温重堇的心跳得越快,情绪越紧绷。
“忍着点,可能会比较疼。”
温年在替他上药时,温重堇低眉垂眼,连看她一眼都有些畏惧。
她心里很不好受:“大哥,你想问什么就问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