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秦让转换一种语调:“我真没想到,会跟你以这样的方式相见。”
程晏生拉开腰间的浴巾带子,丢在沙发上。
他懒懒坐下去,声音有些喘:“这海港城可还真是小,怎么上哪都能碰上自己的冤家敌人。”
两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,身份位置摆在那。
在警局自然拉不下脸。
眼下可就不一样了。
秦让声线冷冷:“见到你,我都觉得温老师当初看走了眼。”
“秦先生有什么资格教训我?”
温年去私教时,情绪一看就不高。
加上她脖子的印记。
秦让不是眼拙的人,他多聪明伶俐,不是看不懂,而是不想点破。
在那边冷哼了声,话里可不轻松:“程晏生,多年不见,没想到你竟然有暴力倾向,温老师是怎么得罪你了,这么对人?”
闻声,他脸色也无变动。
“秦让,你是不是手伸得太长了点?”
程晏生虽然脸上没多少动静,明显是压着火。
秦让吐声轻缓:“你要是觉得好玩,当年的事我可以再教教你怎么做人。”
捏紧手机的手指,嘎吱作响,骨节泛起白色。
他磨牙,后槽牙磨得发疼。
秦让显然是听到了他的动静,笑声有些低:“帮我转告温老师,我给她放三天假,这几天她暂时不用来上课。”
这话能不能转到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让程晏生心里窝火。
“嘟”地一声,那边单方面掐断连线。
程晏生眸子深深的盯在那扇浴室门上,牙口绷得更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