闭了闭眼,眼角一抹热泪往下流。
温年是被气哭的。
程晏生又不瞎,况且她离他这么近,立马捏了张纸,一点点熏干她眼角边的泪,装成一副伪善:“别总是哭,对身体不好。”
她气得连呼吸都扯到喉咙痛。
男人手指修长,带着微微的凉意,他捧住她的脸。
像是突然感慨:“下次可别再骗我。”
温年倔强不语。
程晏生将她搂进怀里,掌心的薄茧磨得脸有点刺疼,他胸膛宽厚温暖,可她却感觉不到。
“程晏生,给我手机吧!”
声音嗡嗡的,有些含糊。
温年眼眶发烫,还红肿了,她睁了睁眼,面前坠下来一块黑色的东西。
是她的手机。
一把拽住,从男人手里拿走,她不急着回复,径自塞进口袋,装得对秦让的消息漠不关心。
“这才乖。”
程晏生毫不吝啬的夸奖她。
当然,温年不会觉得这是夸奖,而是一种变相的圈养。
他是高高在上,威严不可侵犯的主子。
而她只是一只用金笼圈养的金丝雀。
主子开心时,会逗逗你,不开心时,在你身上无尽的发泄。
车开进中山苑。
程晏生牵着她下来,笑意不达眼底:“好久没过来了,这边还是一点没怎么变。”
遥想当年,他选这块地段也是有些小私心的。
宋心慈爱赌,那他就专门选个离市中心近,还最有钱的地方,方便她挥金如土,也更让温年欠下这一笔笔巨款,无法脱身。
一个楼层八个电梯。
电梯中的镜子照出她的狼狈,以及他的矜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