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年给程青送完药,上楼准备洗把脸,就隔门听到程晏生在浴室里接电话,他说:“调去分公司,他折腾不起风浪。”
她站住没动。
不知那边说了什么,只听程晏生开口:“爸能松口是个好兆头,你跟姐别掺和进来。”
“温年呢?”董暖问:“孩子的事情……”
斜倚着洗手台,他抽口气:“妈,我不会跟她生孩子的。”
“晏生,你是不是还念着阮绵?”
程晏生被说得眉头一蹙。
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,舌尖顶了顶牙根。
嗓音三分低沉,七分压抑:“跟她没关系。”
董暖很懂自己儿子,嘴越硬,心里越在乎。
“晏生,你要知道,阮绵已经结婚了,她已经是别人的人,而且当初她毅然决然出国嫁人,说明心里根本没有你。”
那种陈年伤疤再次被揭开的痛,心如刀绞。
为了降下这股心绪,程晏生快速掏烟点燃。
随着烟气缓缓呛入口鼻之中,他仿佛得到了一刻的救赎麻痹。
其实他以前不爱抽烟,是阮绵嫁人后,程晏生才犯上的烟瘾,这一犯就是四年。
阮绵结婚的那晚,他抽烟酗酒被送进急诊室抢救。
好险才捡回来的一条命。
没听到回声,董暖道:“不要怪妈说话难听,你跟阮绵这辈子已经不可能了,她是有夫之妇,你也有自己的家庭。”
董暖在说家庭二字时,刻意加重了音。
程晏生深吸几口,感觉烟味呛得肺部,血液都堵塞了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温年坐在沙发里,看书看得眼睛都快迷瞪,舒尔传出一道剧烈咳嗽声。
她惊蛰般,睁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