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学着程晏生拿温重堇跟宋心慈威胁她的姿态,有模有样:“要是你把我逼急了,我就把事情捅破,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。”
温年赌他不会。
之于程家庞大的权利来说,她在他那不值一提。
程晏生面目间的怒,肉眼可见的消退。
温年一路强忍,强忍着没表情崩溃。
笑了,程晏生说:“还真聪明,知道现学现卖。”
她嗤笑:“谢谢夸奖。”
他可不是在夸奖她。
程晏生心底一股恶气,口吻淡而柔软:“温年,你这副样子真贱。”
话音落耳,温年其实感觉不到太多的悲伤难过。
话语平静无澜:“不光是你看我嫌,我也未必看得顺眼你。”
今非昔比,如今的她也早不是三年中任何一个时刻的她,那些耻辱一遍遍的提醒着温年,也刺醒着她。
程晏生这块硬骨头,她啃不了,也捂不熟。
“看我不顺眼?那天你在医院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历历在目,画面像电影般闪过。
她跪在医院病床上。
“程先生,程总。”温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:“像你这么好的家世,有钱还有颜,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,大家都是互利。”
既然他不给脸,那她索性不要脸。
温年说:“你好我也好的事,除非那天你觉得不行,这么斤斤计较。”
多年来,她性格温和不躁。
对他更是爱得深沉。
程晏生喉咙一凝,整张脸都展现出一种奇怪的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