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晏生身边的人都知道的一个秘密:那就是他不宠她。
那些人嘴上没说不待见她,但心底里怕无不是嚼舌根。
拿她当个趣子看。
温年很少被他这般隆重的带去见人,心里说不清排斥多一些,还是失落多一些,她身着一套端庄的套裙。
外黑里白的配色,领口保守。
她不施粉黛的脸上,依旧夺目。
明明二十好几的人,却肌肤粉嫩得像个瓷娃娃。
做家庭主妇的这些年,温年交际极少。
除了一个谢青竹,她几乎断绝了一切交际圈。
在饭桌酒场上,到底是生疏了些。
“把手伸过来。”
温年乖巧听话照做,她指尖泛着淡淡的凉意,程晏生握在掌心,轻启薄唇:“岄府周家的人,以后会经常来往。”
怕划伤到包,温年另一只手稍稍抬着。
心里多少有些可笑。
程晏生脚步顿住,眸子深沉幽黑。
他的声音打头顶落下:“温小姐,你是心里对我的话有什么不满意吗?还是舍不得这个包?”
都不是。
“没有,反正也没场合背,给你拿去做个人情,也算是物有所值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就别摆脸色。”
温年咬紧唇瓣,勾起的笑容很是僵硬无神。
紧接着,程晏生握住她手的指节,稍加力道收紧,疼痛自然而出。
她在想,他一定很恨她吧!
恨他意气风发的那年,温重堇把她这个包袱塞给他。
温年也恨自己,恨自己没出息不争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