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程家的每一刻,温年都觉得窒息。
“好,我送你回去。”
她果断拒绝:“不用你送,让卫宗送我就行。”
程晏生很快安排,打电话给卫宗,命令他半小时后务必赶到程宅。
温年是董暖跟程如仪眼皮子底下,被他送走的。
一夜受刑,她走得深一脚浅一脚。
两根形似血肉的腿,宛如注了棉花的木柱子,提起踩下去都是虚空的。
卫宗送她到宋心慈所居住的中山苑。
“温小姐,小心。”
卫宗是从程晏生做律师就开始跟着的,一路来许多年,公事上也算是互相成就,他目光盯着温年下车,直到她站稳。
“谢谢你。”
“程总在跟岄府的盛大谈合作,婚变对他而言是很严重的丑闻。”
“卫助理是替他当说客的吗?”
温年的眼睛肿着,笑比哭更难看,索性不笑了。
卫宗平日待她也是公事公办,没必要顾及情面。
再说也没有情面。
卫宗道:“当然不是。”
温年隐忍多时的情绪,瞬间爆发:“那我也直说,钱我会还,婚我也要离,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。”
她曾经有多喜欢过程晏生,现在就有多痛恨自己。
说完,转身离开,留给卫宗一个孤寂的背影。
得知温年回家,宋心慈迎门来接。
“年年,妈最近想死你了……”
宋心慈的话,像针扎在心口上。
温年一瘸一拐的拽着行李箱进门,把门落好锁,她直勾勾盯住人:“三天前,你是不是找程晏生要过钱?并且不止一次。”
宋心慈被问得茫然无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