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肩膀也微微耸起,紧绷着身体,因为是急匆匆赶来的,额头上还有汗水,碎发粘在光洁的额头上。
陆行知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,每一下都重重地敲打在他的胸腔上。
他看着白夏晚那那显得有些凌乱的发丝,心像是被一根根细细小小的针扎着,带起了一阵阵痛。
他想象着她独自承受着那份沉重的罪责,每一个夜晚都可能在悔恨和自责中度过,那种滋味无疑是残酷的。
白夏晚站定在季先生面前,扬着笑脸道:“师父,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,我好去桐城亲自接你呀。”
她绕到季先生的身后,像是小时候一样,给季先生揉捏着肩头。
“这么大个人了,又不是出不了门,现在交通这么发达,两城离得也不远,一个小时就到了。”
“所以,我就自个来了,不能老是麻烦你。”
“不过你别说,江城改变的挺多,现在城市发展的好了,但是多少还能看见往昔的回忆,比如那家面馆,还是那个味道。”
季先生慈爱的笑了笑,如果忽略脸上岁月的皱纹,和残疾的双腿,确实还如当年一样。
白夏晚的目光看向轮椅,尤其是那盖着毯子的腿,心中顿时被苦涩包围。
夏晚的动作轻柔而机械,她的双手在季先生宽阔的肩膀上轻轻地揉动着,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减轻他赶路来的疲劳。
她的眼神有些空洞,随着季先生的话,仿佛在凝视着远方的某个地方,思绪飘得很远很远。
突然,季先生关切的话语打破了房间的她的寂静“夏晚,你怎么了?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对劲。”
白夏晚的身体微微一颤,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,但泪水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汹涌而出。她低下头,用手背遮住自己的脸,试图掩饰自己的脆弱。
然而,她的肩膀却无力地颤抖着,透露出她内心的悲伤和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