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她整个人的气质都肉眼可见的谦虚了起来,时不时还能将自己和芸芸众生归为一个物种了。
但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,她在面对段执说起于瑜时,一时松懈,没留神让自己那固有的小性子跑了出来,得意道:“于瑜的方向我也挺感兴趣的,我考虑考虑吧,也许真要回来。”
“选你自己最想走的路就好。”段执揉着她的膝盖说:“就算读博,你也可以有很多其他选择,不用为了我非得回来。”
他想自己不说丁思渺也应该明白,他现在身无长物,正好适合跟着她四处漂流,哪怕丁思渺说要定居去火星,他也能毫不犹豫地开始收拾行李。
世界上再没有什么心理活动,比这种想法更能诠释什么叫“一往情深”了,段执正自我感动着,没想到丁思渺狡黠一笑:“你怎么知道我如果回来是为你?其实我最看重的是学术氛围,于瑜眼光很毒,他在这方面承诺了我绝对的公平和自由。”
段执自我迷醉的粉色泡泡被大风刮走,他尽管认可丁思渺的想法,还是满头黑线道:“哦,你反正不会选错,只要别再和我断绝联系就好。”
丁思渺抱歉地俯下上半身,搂住他肩膀,微笑说:“我保证,我愿意每个月坐经济舱回来看你。”
“用不着。”那多累啊!他宁可是自己飞过去。
段执叹了口气,正经道:“我还是想知道,上次你这么干是为什么?”
丁思渺搂着他的肩膀,屏住了呼吸,半晌才轻声道:“我能保密吗?不太想说。”
“不能。”段执屈起膝盖,丁思渺顺着被子滑下来,坐在他腰间,两个人的胸膛撞在一起,彼此都听见砰砰的心跳,分不清谁跳的更重些。
她倔强地不开口,段执便伸手钳住她的双肩,把人从自己身上撕下来,拉开半个小臂的距离,直视着她道:“你连历史作案动机都不交代清楚,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再犯?”
丁思渺飞快眨了眨眼,被他从身上掀下去,反身摁在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