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思渺决定以行动代替语言,勾着段执的脖子要他低头,段执不肯就范,她便施展流氓手段,撩起段执的t恤,手探进去摸到一层薄薄的,富有弹性的肌肉。
这种久违的触感在一瞬间打开了丁思渺身体里的开关,她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,手指无师自通地划过段执的脊梁骨,怀中人浑身一抖,隔着衣料捉住她手道:“干什么?”
丁思渺不好意思抬头看他,低着头脑袋闷声道:“我记得。”
话还没说清楚,自己掏心掏肺地哭诉衷肠,她多少该对自己的心路历程发表些看法,怎么上来就要扒自己衣服呢?段执埋怨地想,美利坚真特么是个声色犬马的魔窟。
“谁教你这么直接的?”段执喉头一紧,还摁着她的手,她的手心很热,手心下自己的皮肤亦在升温,酝酿着汗水。
“医生。”丁思渺想也不想地回答。
“什么医生?”段执追问,听见了安全楼梯里其他人的脚步声。
丁思渺却摇摇头不肯再说了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,像是奔着洗衣房来,俩人衣冠都算不上整齐,被看见了肯定要被传成八卦新闻中的那对野鸳鸯。
段执迅速扒开她的手,弯腰收拾了白洗一通的衣服,正要回身,丁思渺主动拉住了他的手,悄声道:“我们快跑。”
古有红拂夜奔,今有小丁快跑,段执被她拉着,从洗衣房门口做贼似的跑出去,向着走廊尽头的另一个安全楼梯狂奔。
她穿着酒店拖鞋,跑也跑不快,干脆停下来脱了鞋拎在手上,刚抓稳拖鞋,忽地双脚离地,整个人被打横抱起。
丁思渺下意识地“诶”一声,又心虚地闭上了嘴,搂紧段执脖子,任他抱着自己往前跑,脏衣篓和洗好的衣服就被扔在走廊边上,距离他们越来越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