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房东同意你装修房子吗?”丁思渺默不作声地抬手揉了揉眼睛。
“卫生间水管爆掉了,不修没法儿住,干脆重装了。”
“哦。”丁思渺想问问他最近住哪里,转念一想,他一个本地人还能流落街头不成?于是把这个有点愚蠢的问题咽回了肚子里。
“还有别的事吗?”段执把易拉罐放在料理台上,转回身静静地看着她。
他这个动作好像在等人抱上去……是吗?
丁思渺看不透他的想法,手臂纠结地抬起来一个不易觉察的小角度,段执还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,她只好松了肩膀,任双臂又垂落在身侧。
“没有了。”
“送你出去。”
走出厨房时,丁思渺又感觉到了装修工人们探究的目光,段执领先半步,主动挡在了她前面。
她心念一动,拉住了段执t恤的下角:“我还想去下阳台,可以吗?”
段执没说话,领她去了阳台,房东的花花草草都已经被清空,丁思渺扒在栏杆上往外探。
“找什么?”段执站在一旁照看着她,这栏杆这两年锈了不少,有些松动,不过他还是头回觉得这东西这么危险,到了令人提心吊胆的地步。
“帽子。”丁思渺望着外面那棵树道:“我以前有一顶渔夫帽挂在了这棵树上,现在好像不在了。”
4月底,树上的新叶都差不多长出来了,没有冬天光秃秃的时候好观察,丁思渺回过头问:“冬天的时候你看到过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