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来想去,问题恐怕还出现在段执这个“题眼”身上。
这顿饭吃到后半场十分沉闷,宾客们纷纷称事早退,主人没了兴致,也只好草草收场,冯辉在大厅出口拦住了段执。
“小段!”
段执回过身,见冯辉挺着微凸的啤酒肚走上来,他深呼吸一口气,平心静气道:“什么事?”
“实在对不住,我看段部长和叶教授情绪不太好,没好意思拦他们,麻烦你代我致歉,下次有机会我再回请。”
“冯校长。”段执垂眼想了想,复又掀起眼皮看着他,轻声说:“您最该致歉的是我外婆,这是她的生日宴会。”
冯辉马屁拍到马腿上,心里烦透了这一家子,面上还要装作哑口无言。
段执:“不过没关系,这种事在我们家虽然不常见,但也不是第一回 ,老太太记性不好,很擅长忘记不愉快。”
冯辉讪笑了两声:“那就好那就好。对了,你刚刚在里边问我,为什么早不告诉你,我没明白,早告诉你有什么用吗?”
段执转了转身,正对着冯辉,叹了口气说:“早告诉我,我不会像今天这么被动。”
“什么?”冯辉完全没听懂,段执的眼神里有千言万语,解释出口的话却这么简单,简单到好像在敷衍他。
“算了。”段执摆摆手,正要转身离开,忽然想起下午接到的那通电话,丁思渺在找冯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