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是官司,自然要看法官怎么判,我怎么想的不重要。”
“是吗?”丁思渺抿了口白开水,放下纸杯,抬头道:“那学校的名声、数学院和您的名声也不重要吗?”
“你到底要说什么?”樊江常年皱眉,眉心挤出了一个川字,好像天生雕刻在那里一样。
“蒋清风和您私交匪浅吧?”丁思渺颇有几分笑里藏刀的意思:“我来是提前和您打个预防针,他这次绝对逃不过去,您还是尽早和他割席的好,我知道,我毕业的事情拖到现在,他大概在您耳边说了不少闲话,麻烦您也快些忘了,我还是挺想好好毕业的。”
“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有学生敢这么说话。”樊江气极反笑。
“我也是第一次发现堂堂院长,竟然学术造假,还造的不怎么高明。”
樊江脸上的假笑瞬间褪个干净,瞠目道:“你无凭无据,瞎说什么?!”
“您怎么知道我——无凭无据?”丁思渺不甘示弱地盯着他的眼睛。
办公室里剑拔弩张的沉默持续了快两分钟,樊江才接着往下说道:“你这是威胁院长?”
“我哪儿敢呢?”丁思渺低头转了下杯子,冷冷一笑道:“我只是恳求您在蒋清风的事情上袖手旁观而已,顺便高抬贵手,在毕业的事情上放我一马,这不过分吧?”
“你毕业的流程已经在往下走了,你不知道吗?”
丁思渺掀起眼皮注视着他,自己还真不知道,这些天凡是学院老师的电话,她一个都没接,就算有这方面通知,估计也给漏了。
“咱们冯校长来给你说情,丁思渺同学,你面子不小啊,谁还敢卡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