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事与愿违,大家居然都在等她。
丁思渺上楼梯时,每抬一次脚都有掉头离开的冲动,然而身体不听使唤,还是老老实实地站到了宿舍门前。
她掏出校园卡,滴一声刷开门,推门的瞬间被16度的冷气扑了一脸。
丁思渺再把门推开一些,一眼扫完宿舍,松了口气——没人,空调已经关了,温度却还很低,说明大家刚出去没多久,大约是去外面聚餐了。
她把行李箱铺开摊在地面上,随手翻了翻,拎出一件白色无袖上衣和卡其色短裤去洗澡,北方天气干燥,即便是相对湿润的雨季,湿度也远远不及雨水充沛的云出镇。
丁思渺坐在自己桌前补水时,忽然意识到桌面一丝灰尘都没有,就连自己桌上那盆多肉都还活得好好的,八成是有人替她精心照料。
她端起多肉仔细瞧了瞧,心里无端有些感动。
自己真是狭隘,怎么会认为轻易放弃这些友谊也无所谓呢?那无异于抹杀一部分从前的自己。
收拾完妆面,丁思渺拿了把太阳伞出门直奔律所,秦律师约了她下午4点。
小会客室里装修很有特点,深灰色与纯白色的线条勾勒出不规则的几何图案,仔细瞧,又能看出几分流动的空间感。
丁思渺陷在沙发椅里感叹:“我好久没坐过这么舒服的椅子了!”
秦律师翻阅着手边的资料,随口说:“我去西川做法律援助那俩月也是,别说椅子,有凳子,凳子不缺腿,就是好的。”
丁思渺打抱不平道:“夸张了吧?你对我们那儿印象这么差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