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说他的愧疚都是装出来的?”段执想起自己还真情实感地安慰那厮,顿觉好意喂了狗。
“还得是咱们小段同志悟性高啊!”丁思渺把手从他手掌下抽出来,随手在段执衣服上蹭了蹭汗珠,随口道:“您烫的跟个火炉似的。”
“是你手太凉。”
“我睡醒起来低血压,四肢供血不足,天生就这样。”丁思渺叱他一眼,淡淡道:“你嫌弃?”
段执连忙举手做发誓状:“我喜欢都来不及。”
眼见他又要开始新一轮发自肺腑的表白,丁思渺可受不住,急忙把话题切回了正道上:“那什么,你告诉刘胥,我不打算原谅他,让他也不用上我这儿走什么道歉流程了,以后再见面,就当没认识过。”
段执叹了口气,看着她不说话。
丁思渺试探问:“你觉得我太绝情?”
“不是,是担心以后,万一我和你吵架怎么办?”丁思渺不像是能耐着性子听人解释缘由的性格。
“我没和人吵过架啊!”丁思渺认知里,吵架是两个失去理智的人面对面宣泄垃圾情绪的行为,而她既不会失去理智,也干不出来当面宣泄情绪这么有损格调的事儿。
她头头是道地给段执分析:“如果吵架了还要和好,何必非得吵一架?如果已经不打算和好,就更没必要再浪费口舌了,你放心,咱们俩如果走到山穷水尽的那一天,我肯定不让你为难。”
段执条件反射般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,严肃道:“快给我呸呸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