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认为这男的专业没前途,长期混野外还不能顾家,配不上这女的;也有人坚持唯学历论,反驳说这女的本科还没毕业,人家男主角都混成刀客特段了,女的以后必定会被抛弃。
丁思渺还看见有人说自己长的像某个经典电视剧里的白莲花女配,她捏着鼻子忍了,但随即瞥见有人说段执像某个塌房的男明星,命中带小三,她实在忍不住骂了对方两句,让对方也撒泡尿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,别每天就知道抱着手机扮演网络世界的垃圾,还是不可回收那一类的。
她骂完人,把手机塞回兜里,行李箱已经又转过一圈,正好到她跟前,弯腰提起,侧身往地上一放,万向轮触地的瞬间,丁思渺想到了刘胥。
“他,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做?”段执挨着丁思渺坐在出租车后座,低头玩丁思渺的手指。
丁思渺很享受手指被他轻轻按压的感觉,按一会儿还要主动换另一只手,“我不知道,难道是为了报复?”
“你们俩有仇啊?”段执笑着问。
“我……就当面拆穿过他的性取向,不至于因为这事儿恨我吧?”丁思渺烦躁地叹了口气,把头转向车窗,轻声吐槽道:“死gay就是事儿多。”
同是受害者,段执情绪稳定地如同局外人,不紧不慢道:“别生气,我去联系他删了。”
“凭什么不生气?他投这种稿子博眼球,有征询过当事人的意见吗?而且稿子的内容绝大部分都是捏造,把我写的跟个苦情小白菜似的,我他妈最烦这种人设了!”丁思渺怒完,自己也意识到情绪有些失控。
她原本没这么不冷静的,不知怎么被段执安慰了两句,反倒格外生气——可能情绪这东西也很会察言观色,独处时理智占领上风,有人依傍时则放任自流。
丁思渺渐渐平静下来,放下车窗,出租车行驶在林荫道,午间的阳光透过树冠,把斑驳的树影打在她身上。
她一时走神,心想,自己对段执的依恋到了很可怕的地步,但该如何处理,她还不知道。
“还生气呢?”段执探头过来观察她的脸色,哄孩子似的说:“带你去吃点儿好吃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