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来了不是?”丁思渺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,她一边回身掏手机一边飞快道:“我从来,好吧,以前我可能确实埋怨过你们,但是现在我已经彻底想开了,靠人不如靠己,您就当我是享受人生不被他人插手的感觉,好吗?”
“谁的电话?”妈妈探过头来看。
丁思渺急忙拿手挡了挡,起身道:“老师的。”
会场一共两个出口,一个被伴郎挡着,通向另一个出口的路上正堵着一群哭闹的熊孩子。
丁思渺犹豫两秒,奔着伴郎那边去了。
“麻烦让下,我出去接个电话。”丁思渺客客气气地请低头看手机的伴郎挪个位置,对方侧开一步,后知后觉似的,抬起头看着她道:“思渺?”
丁思渺只留给李璋匆匆掠过的侧脸,等她听见这声惊疑不定的寒暄时,人已经在门外,回头看了一眼,还真是李璋。
来不及做什么反应,她转过头接着往前走,终于远离了喧闹的噪音,接起电话道:“怎么了?”
“估摸着你快到家了,给你打个电话。”段执躺在沙发上切换电视节目,没有一档停留超过5秒钟。
“你是不是闲得慌?”丁思渺好悬才把这句咽回去,善解人意地另起话头,玩笑说:“诶,如果有一天我升官发财都得找你帮忙,吃喝拉撒全从你兜里掏钱,你做葡萄架,我就是葡萄藤,你觉得怎样?”
“不好。”段执想也没想便回答说:“咱们俩中间,一定要有人做葡萄藤的话,也应该是我,你得当中通外直的那根竿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不好说,你如果当葡萄藤,可能会半夜偷偷绞死架子取而代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