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车到了酒店,会场布置得令人眼花缭乱,男男女女都光鲜亮丽,而她习惯性地没脱大衣便往里走,一身沉静的黑色反而打眼,还没走到位置便被人拉住。
“渺渺?哎哟真的是你,好久没见面,又变漂亮了,都快认不出来了。”
丁思渺拉下围巾,微笑着喊了声:“姑妈。”
“见过新娘子没?”姑妈热情地拉着她的手。
“还没有,我刚到。”
“哦哦对,忘了,你不是从北京回来的,听说你现在是在西川省那边一个山里支教对吧?”姑妈一拍脑门道:“瞧我这记性,上次去北京给你哥哥看房子,本来想捎带手去你们学校转转,让你给我们介绍介绍,结果你妈妈那时候才告诉我们,你休学去支教了。”
丁思渺垂眼微笑,把手抽了回来,单手解脖子上的围巾,这条黑白方格的羊绒围巾是段执的,分别前段执解开围巾系到了她脖子上,现在似乎还能闻到一点他杯中拿铁的香气,当然,更大的可能性是丁思渺的幻觉。
“你说她要是早和我们说,你在学校出了事,得罪了领导,我们能眼睁睁看着不帮忙吗?别说姑妈姑父,你哥哥从小和你一块儿长大的,他绝对要帮你一把的。”
丁思渺正要张嘴说话,被姑妈一把抢断道:“可惜哎,现在说什么都迟了。你在那边过得怎样?通水电吗?”
她只好又闭上嘴,权当吃了口空气,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过得挺好的,空气清新,那儿的人也安静。”
“喔,这样哦。”姑妈似乎对她的回答感到几分遗憾,“大城市是吵闹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