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思渺忍着笑明知故问:“什么话?”
“你说thank god!”
“没什么意思。”
“丁思渺!”
被人在床上大声点名,这还是头一回,丁思渺实在没控制住,一边抱着被子左右翻滚把自己卷起来,一边发出了放肆的笑声:“老友记你没看过吗?”
段执压住她被子的边缘,将人也禁锢在身下,羞愤道:“我就知道!”
说着,他低下头来作势欲吻,丁思渺灵活地往下拱了拱,脸缩进被子里,只露出一个光洁的额头,段执的吻不偏不倚印在了她额间。
丁思渺隔着被子给他一脚,声音传出来也闷闷的:“你要是干不了就少来招我。”
段执想不明白了,今天就算有人图谋不轨,那也应该是丁思渺判为主谋,自己顶多算是从犯,主从犯的联想实在引人发笑,他凑近了低声问:“咱俩到底谁招惹谁?”
丁思渺继续捂在被子底下回答:“一个巴掌拍不响,我思想不纯洁,你心里也没干净到哪儿去,反正今天是不行了——你先起来,我要喘不过气了。”
段执乖乖起身,拉下被角,仔细地近距离观察丁思渺的脸。
她脸颊一片潮红,几缕发丝贴在面上,似乎被汗水浸透了,正闭着眼睛装死——段执煞有介事地伸出两指去探丁思渺的鼻息,不妨丁思渺猛地亮出一口小白牙要叨人,幸好段执具有丰富的与鸟类打交道的经验,赶在被咬之前撤回了手,大笑着翻身转开:“我去洗个澡。”
水声响起,玻璃门覆上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