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他对丁思渺诚恳地说: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怪癖,这也并非什么不好的习惯。”
段执慢吞吞地把笔从地上捡起来放在桌面,像被苹果砸中的牛顿一样开始思考:自己这样喜欢一个人是不是某种有病的表现?
网上说的那些恋爱脑,不会就是自己吧?
为了验证这个伟大的猜想,段执打开浏览器输入了“恋爱脑的表现”,查询结果第一条,赫然写着“恋爱脑的表现之一是智商清零”。
——这绝不可能。
段执半秒钟都没犹豫,立马将网页关了,就在此时,楼下大门传来钥匙开锁的声响,动静不大,但房子里太安静,段执还是听见了。
果然,没过几秒钟,楼下便传来丁思渺的呼唤:“段执——”
“我在!”段执跑出房间,趴在楼梯扶手上低头看她,“上来剪吧……你拿的什么?”
“糖瓜。”丁思渺把纸袋换到左手,边上楼边解自己围巾,“今天不是小年吗?节日快乐!”
上到最后一级台阶,围巾已经脱下拿在手里,她顺势把纸袋递给段执:“我托栗子帮忙寄来的,运费比糖瓜本人都贵,还差点儿没赶上日子。”
段执不爱吃糖瓜,但这并不影响他被丁思渺几句话感动得一塌糊涂,正要眼眶一热深情表白,丁思渺绕过他打量了一圈布局,回头兴致勃勃道:“在哪儿剪?”
十分钟后,丁思渺整理出了一个简单的理发店座位,段执的人体工学椅配上穿衣镜,旁边的衣帽架被她用来挂自己的理发师工具包。
段执擦着湿发从卫生间走出来,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丁思渺抖了抖旧床单,罩住他的脖子以下,很利落地开剪了。
“有什么想法你主动说哦。”丁思渺手指没入他的湿发,从颈后往上捋了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