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是丁思渺安静,她喝酒也上脸,靠在椅背上,脸颊、耳朵和锁骨红成一片,唯有眼神还是清明的,默默盘算着等会儿怎么把这俩弄回去。
玻璃门外的夕阳渐渐沉下去,丁思渺有一搭没一搭听着旁边这对忘年交追忆往昔,视野里一辆救护车忽然急速驶过去。
“嗯?”她探头看了眼。救护车的方向是往东南的岔路口去。
那边是学校,有学生出事了不成。
丁思渺抬起手机,在相册里翻了会儿,找到自己两个月之前拍的门卫大爷写在硬纸板上的座机电话,不慌不忙地打了过去。
“佟叔,我刚刚看到一辆救护车往学校那个方向过去了,学校里没出什么事儿吧?”
电话那头的人回她:“没事没事,不关学校的事,我看是往于书记家那边去的,八成于书记老母到日子哩。”
丁思渺如遭电击,立刻挺直了身体坐起来,连脸色的红都退下去大半:“确定?”
“除了她还有谁嘛!”
丁思渺挂了电话,看了桌上另外两个人一眼:“我有事,先走了。”
说着,起身抓起椅背上的羽绒服,一手拉开玻璃门,跨进了呼啸的北风里。
她先是沿着救护车的方向走了几十米,过热的脑子这才渐渐冷静下来,理智重新回笼——还不确定什么情况呢,自己走再快,不等走到,救护车也就返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