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思渺不由得想笑,顾及脸上的面膜,硬生生绷直了嘴角:“中秋节不是已经过了吗?”
“还有点别的事。”
“什么事儿?”
“还愿。”
丁思渺捧着手机,打打删删,本来想问还什么愿,又觉得太过隐私,不方便问出口,显得自己多关心他的内心世界似的。
两分钟后,丁思渺:“什么庙?拜谁的?灵吗?管得着我这个外地户口吗?”
段执:“当然,看我面子也得管你。”
丁思渺噗地一笑,面膜最终还是裂了,她回道:“行吧。”
第二天一大早,段执骑着小电驴来学校接人,门口保安早起撒尿,见到他吓了一跳,说天还没亮呢,一坨人影立在那里,动也不动,还以为是见鬼。
段执露出一排小白牙,笑道:“烧香还不起早吗?去晚了佛祖都该下班了。”
俩人站在清晨的雾气和寒风里互相溜嘴皮子,保安大叔贼笑,说段执最近是骚包了不少,证据是快霜降了,山里气温已经很低,尤其是早上,这会儿保安大叔穿军大衣了,他还在穿皮夹克凹造型,以前夏天的时候,他们可是一起穿背心拖鞋的好伙伴。
段执否认,说他买了新衣服总不能放在衣柜里吃灰。
保安大叔哪儿能信,指出像他这种正值求偶期的男同志不值得信任,但凡打扮自己,肯定是别有用心。
段执无法反驳,因为丁思渺正打着哈欠朝校门口走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