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午在家,听说你要来,自告奋勇去县里看老杜了。”段执和丁思渺一前一后进了厨房,忽而转头问:“你咋欺负她了?她最近好像挺怕你,开始躲着你走了。”
丁思渺哼了一声,愤愤不平道:“我欺负她?她不和你们这些人合起伙来欺负我就不错了,你说这话有没有良心?”
“对不起,我不是那个意思,就是觉得她对你的态度变化挺大的。”段执意识到自己玩笑过了分,立刻解释。
结果丁思渺反而更委屈了:“她态度变化大不是很正常吗?刚开始给我找了那么多麻烦,处处给我脸色看,她亲爱的小段哥哥一出事,她第一个就来找我,根本不考虑我管不管的了,也不想想我凭什么要管,结果我二话没说就帮了她这么大一个忙,她但凡还知道点礼义廉耻,在我面前感觉羞愧再正常不过了,你凭什么认为是我欺负了她?”
段执无言以对。
“你要是这么想我,我今天就算是白来了,算了——”丁思渺越说越生气,转身要走,段执情急之下拉住了她的胳膊:“我错了。”
丁思渺一回头,瞥见自己的袖子,也急了:“哎,你松手,你手上都是水。”
“你先原谅我,我真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松手!”
“我对不起你,好吗?你就算欺负她,我也支持,你是我救命恩人,她就是一个没心肺的小王八羔子。”
“你——”丁思渺破了功,回过头去憋笑,虽然她也觉得于零是个熊孩子,但是听段执这么拉偏架,真是……从内到外、前所未有的舒爽。
“行了,快松手吧,你把我袖子都捏湿了。”
段执松了口气:“我给你洗。”
“神经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