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执:“椅子能踩吗?”
“可以。”丁思渺把屋里唯一一张椅子拖了过来,“我没怎么坐过,不知道结不结实。”
段执已经脱了鞋踩了上去,椅子嘎吱了一声,下方的结构从矩形歪曲成了颤颤悠悠的平行四边形,听得丁思渺心头一跳:“要不你还是先下来吧?”
“没事儿。”段执已经摸到了渗水最严重的位置,墙面上的白色涂料被泡得鼓鼓胀胀,手指一按,掉下来不少指甲盖大小的碎墙皮。
丁思渺连忙护住手里的抹茶千层,往旁边退了两步:“你真会修吗?”
段执没说话,丁思渺也不想为难他,主动说:“要不还是算了,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,大不了我自己来。”
没想到这话反倒激起了段执的好胜心,他居高临下道:“我说能修就能修,你废那么多话干什么?”
两人安静了一瞬,丁思渺心道,感情这厮之前的温柔和善都是装出来的,是为了报答她深更半夜陪着杜老板去山口守人的恩情,现在渐渐熟悉起来,真性情终于是遮掩不住了。
段执亦有些微微的尴尬,他拿不准自己和丁思渺的关系能否经得住这种程度的玩笑,方才一时放松嘴上没把门,现在恨不能化身为狗,奔出二里地去把那句话叼回来。
丁思渺后退两步,靠在桌边,懒洋洋道:“行,你干,我监工。”
段执松了口气,接着干他手上的活儿,忽然反应过来有哪儿不对劲:“你这话说的,你自己会吗?”
丁思渺一边啃手里的千层一边低头划拉手机屏幕,不以为意道:“不就是重新做防水吗?还能比实变函数难?”
“呵!”段执想说动脑和动手是两码事,哆啦a梦够聪明吧,连根手指头都没有,但吸收了刚才的教训,他这次说话委婉了些:“你这么会,为什么不自己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