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明显她并不擅长,动作很是笨拙。
看到她进来,她眯了眯眼,“吃完了?”
“快了。”顾念安去了里间。
等着她出来,古月还没走,不过烟已经掐了。
她抱着胳膊,“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?”
她说,“一个不如一个。”
顾念安知道她什么意思,但并不觉得可笑,“你自己能接受就好,无需去管别人的看法。”
古月笑了,气息呼出来全是烟气。
她说,“我也接受不了,但是这桩亲事不能再吹了,如果还不成,家里就放弃我了。”
“那又能如何呢。”顾念安打开水龙头洗手,话继续说,“你有能力,长得也不错,就算没有家庭支持,日子应该也不会太差。”
“不一样的。”古月轻轻摇头,“你不懂,你不是在我们这样的家庭中长大的,不知道我们顾虑的东西有多少。”
她缓了口气,“我不怕靠着自己的本事生活,可一旦我脱离古家,我要遇到的困难比你想象的多,这许多年间,我那些长辈做事风格过于激进,得罪了不少人,没了古家,我是他们第一个踩捏的对象。”
她笑了,“就拿这段时间联姻不成,你不知道我被多少人当面冷嘲热讽,但凡我和家里人闹掰,那些人早扑上来了。”
她说的委婉,或者是专捡对自己有利的说。
但顾念安想,恐怕得罪旁人的也不只是古家那些长辈,她早年间的处事风格肯定也没有收敛。
那些想趁机踩她一脚的,不一定是看古家的人不顺眼,有可能是单单看她不爽。
顾念安再没说话。
不插手别人的因果,也是一种自我修养。
回到包间,江之行已经结了账,此时站在窗口,正在打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