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年骂了他一句神经病,“陈芝麻烂谷子的,也不知怎么就让你又有了优越感,懒得跟你说。”
然后他把电话挂了。
陆沉将手机放回去,问安清,“听懂了吗?”
安清已经闭上了眼睛,一句话也不说,若不是那眼角哗啦啦落下的泪水,她人就像是睡着了。
陆沉又看姜棠。
从安清这样的反应就能猜出,时间线应该是对上了。
姜棠啊了一声,“我从头到尾也没说什么,不用问我。”
陆沉揽着她,“她要是不提,我也早把这事给忘了。”
俩人直接从病房出去,房门砰的一下关上,震的安清睫毛抖了抖。
好一会儿后她睁开眼,看着那滴滴嗒嗒输液的吊瓶,先呵呵一声,然后哈哈哈的笑起来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笑什么,似乎没什么可笑,又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好笑。
她的声音越来越大,笑得越来越癫狂,一直到将医生吵了过来。
输液的针头错了位,安清的手背鼓起个很大的包。
如今家属不在旁边,医生也没了好脾气,走到床边看了她一眼,一脸都不耐烦,“怎么针又错位了?”
医生的下手有点重,几下把针拔了,“别作了,你瞅你现在都什么样了,真弄的我们这边不收你了,你到时候连个去处都没有。”
对方把剩下的药水直接收了,转身往出走的时候嘟嘟囔囔,“也不知道你是真有病还是装有病。”
旁边过来的护士跟着他一起走,附和着他的话,“感觉是没病,但咱也不懂,没病,啥家庭能把人往这送?”
前面的医生不当回事儿,“住段时间就有病了,放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