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振亭又说,“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,那些年他在陆家举步维艰,我一手没伸,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,是安家那三口人一直站在他身边,包容他,体贴他,开导他,即便到了今天,我依然是感谢他们的,何况是阿沉。”
姜棠垂着视线,手放在腿上握紧松开又握紧,最后嗯了一声。
陆振亭声音放缓,“我知道你现在态度这么坚决,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,但我希望你再好好考虑考虑,阿沉有错,但罪不至死。”
姜棠不说话了,这个话她没办法给回应。
陆振亭等不到她回应,语气有些感慨,“我也不知道这些话早一点跟你说会不会更有用,我也是个别扭的性格,总是喜欢观望,阿沉应该是随了我,他太笃定你们俩之间的感情,所以才会栽这么大个跟头。”
姜鸿海被护工推过来,离着很远就对姜棠挥手。
姜棠赶紧说,“我知道了,谢谢您跟我说这些。”
她没说自己接下来如何打算,看这意思就是坚持现有的选择。
陆振亭也就不再多说,“行吧,你也是个独立的姑娘,会有自己的想法,我就不过多干扰了。”
等姜鸿海到附近,电话正好挂断。
姜鸿海挺奇怪,“在跟谁通话,表情这么一言难尽。”
姜棠愣了一下,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脸,“我表情怎么了?”
姜鸿海笑着,“好像谁欠了你几百万,又不打算还一样。”
姜棠也跟着笑起来,“我哪有那个实力,只可能我欠别人的,谁都欠不了我。”
两个人一起往病房去,大白天的来来往往都是人,除了医护人员和病人,还有一些家属穿梭在人群里。
走了一段,不等到病房,就有人小跑的跟过来,“hi,chese?”
姜棠被吓一跳,转头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