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这里,他停了下来,眉心几不可查的皱了一下,似是说到了什么让他比较犯难,想要跳过不愿提及的内容。
姜棠就等着,几秒钟后听到他说,“据说我爷爷当年帮他物色了个家世匹配的姑娘,我二伯不同意,但是那个年代都是父母做主,我爷爷没把他的想法当回事儿,直接跟女方家长商量了亲事,眼瞅着就要定下来了,我二伯遭不住,就闹了起来,也不知道他打哪认识个外面的女人,说这辈子就认准她了,甚至还带着那女人闹到对方家里去,弄得我爷爷在对方家长面前挺挂不住脸,你说就这样,他在家里能受宠吗?”
顿了顿他又说,“我爷爷后来也不是没给过他机会,让他跟外边的女人断了,但他死活不同意,甚至最后为了那个女人跟我爷爷闹翻了,还撂下了狠话,说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爷爷。”
原谅?
这个词用的就挺灵性。
陆年自顾自的说,“再后来他就被我们家除名了,跟着他的相好在外边白手起家,但事实证明,不是你有头脑就能成大事儿的,他在外面没少折腾,可最后也一事无成。”
姜棠啊了一声,想了想又说了一句,“挺可惜的。”
也没明说这句可惜到底是对谁。
陆年转眼看她,笑了,“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,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姜棠嗯了一声,“是跟我没有太大关系。”
陆年站起身,“等有空你能看到我那个二伯,到时候你就知道他为什么跟我们这一家子人都不和睦了。”
他转去窗口,看着外边,“陆沉就已经算是离经叛道了,我二伯那个人,我虽然见他面不多,留下的印象不深,但记忆里他是个挺阴森森的人,每次见面都拉着一张脸,黑着表情,看谁都带着一股凶光。”
这样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