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放在一旁，没一会儿突然响了起来。

姜棠扫了一眼，一愣，犹豫一下还是接了，“爸。”

那边是姜鸿海，声音温和，“今天周六，应该休息吧。”

姜棠说，“对，今天休息。”

她跟姜鸿海联系不多，主要是有很多事情隐瞒对方，接触多了怕对方察觉出来。

姜鸿海对她的事情也知之甚少，尝试着问她工作忙不忙，累不累。

姜棠含含糊糊，“还是打杂的工作，好在工资还可以，累点也值。”

姜鸿海叹口气，“这一年多你往家寄了不少钱，我这心里总是不安稳，也不知你在那边做什么工作，来钱来的那么快。”

姜棠抿着唇，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，好在姜鸿海也只是感慨一句，马上又换了话题，“医院那边联系我，给我推荐了国外的康复医院，说我这种情况算是特例，医院也是定点试验中心，康复的费用一大半都能报销，推荐我出国复健，我也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，这世界上哪会有这么好的事儿。”

姜棠停了手里的动作，靠在料理台上，“医院那边跟我联系了，我也找人问过了，事儿确实有这么个事儿，算我们运气好，医院那边也是刚开展的项目，正好被我们赶上了，爸，我觉得你可以试一试，万一能站起来，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儿。”

姜鸿海不知她这话是真是假，啊了一声，“这样啊。”

他在轮椅上过了许多年，自然也是想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的，声音呐呐，“那得需要不少钱吧。”

姜棠说，“医院跟我说百分之八十都能报销，折算下来我们也花不了多少，手里的存款还是够的。”

姜鸿海在那边笑了笑，听得出挺高兴，“这……”

他犹犹豫豫，还要说点什么，姜棠就听到楼梯口那边有声音，是陆沉下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