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棠打了个哈欠,活动了一下脖子,“你们俩都一年多了,我要是真计较,你们早就没安生日子过了。”
车子开到家,姜棠快速进门,甩脱了脚上的高跟鞋。
她赤足朝着楼梯走,到楼梯口的时候又停了下来。
陆沉没进来,透过落地窗能看到他在接电话。
一场闹剧开始的义愤填膺,结束的稀里糊涂。
其实一开始她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,那种时候,陆沉既然奔着安清去了,肯定就有想好的一套说辞。
尤其江之行也在,事关颜面,陆家的人也会帮忙和稀泥,所以她才全程都是看热闹的态度。
上楼洗了个澡,换了身衣服。
收拾一番后她下楼去倒水,刚踩在楼梯上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陆沉,手里捏着那个首饰盒,一脸的恍惚。
她还以为他去找安清了,毕竟今晚安清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,明显是需要他花时间安抚的。
听到声音,陆沉抬眼看过来,一句话没说,又垂下了视线。
姜棠去厨房倒了杯水,端着要回楼上的时候犹豫一下还是停了下来,“介不介意给我看看?”
安清是偷着找来的,她这个身份贸然出现酒店门口必然会引起议论,她自然要给自己找一个合理出现的借口。
那东西应该是她后来半路回家取的。
陆沉犹豫了一下,将首饰盒打开。
姜棠还以为里边会是什么值钱的东西,不过就是一枚素戒,跟她手上套着的差不多。
她把盒子拿过来,仔细看了一下,“你爸送给你母亲的?”
陆沉嗯了一声,“那时候他俩没钱,只能买个便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