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己都不确定王恒是谁的儿子,又怎么敢暴露?
她一旦说了,要是周永涛要查,这些事都会爆出来,到时候对她、对王恒就都是杀身之祸,且周永涛保不住他们母子,既然这样,还不如不认。
顾鹤之好奇另一件事,“那王恒的妹妹是怎么回事?”
周融:“孤儿院捡的。”
这么一对上,事情倒是变得简单明了了。
顾鹤之没有再问周融,只说:“行,我知道了,你安心休息吧,我已经派人出去找姜致的下落了。”
周融没有再回。
他把手机一甩,靠在沙发上。
破晓的天光宣泄进来,照进房间内部,他闭上眼睛,呼吸沉沉,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。
倘若不是起伏的心口,都能觉得人仿佛已经死去。
周融做了一个昏沉复杂的梦。
梦里姜致在问他,为什么放弃救她?
为什么什么都不愿意和她说?
还有,他明明说好要好好爱护她,却把她当做囚犯一样拘在身边。
粗粝手指摩挲上手机屏幕,他揉着发疼的太阳穴,微微向下一看,时间才刚刚过去半个小时,可他那个梦却感觉过了很久。
周融站起身去洗漱,喉咙却和火燎火烧一样的疼。
双臂撑着浴池,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。
头发半耷拉下来,男人眼神阴鸷沉郁,菲薄的唇尽数挂着冰冷的意味,他定定看着自己半晌。
旋即,直起背部,在盥洗室内换好药,换上外套。
半个小时后,周融出现在医院的门口。
他抬头看了看层数,带着口罩,往人流当中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