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在黑夜里茫茫行驶着。
梁时砚记得,救护车都是把病人送往最近的医院,而周宅附近十多分钟的位置就有一个新开的三甲医院,可现在差不多过了二十分钟了,车也没停。
意识到什么,他猛然抬头看过去,“你们——”
说着,他扭过头,推开车门,想从车上跳下去。
手脚却一阵发软。
他看向自己手里握着的那瓶水,喝了小半口。
水有问题。
不等他细想,冰冷针头顷刻贯穿皮肉,液体注入体内。
梁时砚的思绪骤然而停,眼前一片漆黑,他张了张口,想说什么,意识却逐渐流逝。
在消失的最后一秒,他感觉到车停了下来。
然后,什么都感觉不到了。
护士看着落于车道上的梁时砚,扭头看向走过来的医生,“他不会有事吧。”
老人瞥眼,“不会有事。”
护士松口气。
老人继续道:“现在换衣服,过会换车。”
护士点点头,把衣服换下来,她问:“我总觉得太简单了,会不会出什么事。”
老人说:“现在人到我们手上了,还能出什么事?”
他阴恻恻地说:“你有没有听过,人的性命很脆弱,可能一个小小的意外,人就没有了。”
护士不语,半晌道:“医院那边——”
“人消失了,应该是被人带走了。”提到这个,老人一脸阴沉:“不过就算他们带着人躲起来又怎么样,早晚会被找到的,现在我们只要把眼前的事情做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