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致说:“不一样。”
任年抬起眼睛,讲话多少带上几分严厉,“哪里不一样?”
姜致看着面前男人的脸,心中刚刚掀起的一丝涟漪,仿佛也跟着消散了,她侧头看了看窗外,风景正好,只是却无法填补她内心的空洞了。
她的唇线略微抿作一线,声音比刚才更冷上三分。
“一个于公,一个于私。”如果是为了公司考虑,她可能会松口,但如果是私事,姜致是不可能答应的。
任年也明白其中的差距,他说:“如果我说都有呢。”
姜致:“叔叔你还是好好考虑吧。”
任年一顿,姜致已然起身,端着茶水,敬了他一杯,“我是小辈,理所应当要敬叔叔的,我过会还有事,要先走,叔叔你慢慢吃。”
任年道:“姜致!”
他声音已经染上半分怒意,姜致提起眼睛冷漠扫过他,“叔叔,我不是任家人,道德绑架也要有个限度。”
——如果他作为任氏的大股东,借此胁迫她,她当然会答应。
至于其余的。
不行。
姜致没有再看任年,径直从包厢里出去。
许助理正在门口,胆战心惊的看着姜致,从周融那里,他已经大概知道姜致清楚了自己的身份。
可看着任年这个样子,他又难免为她担忧,谁都会因为父母的偏心而感到伤心,哪怕是周融也不例外,现在任年做出这幅姿态,显然是对任怜偏心到了极点,想委屈姜致,寻个名正言顺的理由,让她回公司。
先不论任年清不清楚,姜致是他们夫妻的子女的事。
光是任年找上门的态度,就足够让人心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