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。
灼热胸膛是贴着鼻间,姜致几乎是被滚烫的温度烫醒的。
睁开眼,入眼就是男人赤裸裸的胸膛。
被褥里的光线昏暗,看不清楚男人身上的疤痕,姜致探出脑袋,往外看去。
周融的手紧跟其后落在姜致的脑袋上,他声音喑哑,带着几分没睡醒的困意:“别乱动。”
姜致的耳尖蓦然烫了一下。
握住他的手,她身体步步往床边退去,脱离男人怀抱的范围。
然而下一秒,男人反掌握住她的手腕,长臂一伸,稳稳当当把姜致拉进自己的怀里。
脸颊贴着坚硬胸膛,几缕碎发散落。
姜致还没回过神,抬起头,就是周融映入眼帘的脸,他眼睫低垂,声音散漫:“咬了我那么多小,抱抱都不行了?”
姜致:“我什么时候咬过你。”
伴随着这一句话,姜致被褥一掀,男人赤裸着上半身,他手臂支着下颚,回看着她。
这不是最重要的。
重要的是周融手臂上的齿痕,细长挠痕,还有牙齿混合着挠痕的叠加痕迹。
层层迭迭间,姜致忽然想起她昨夜是怎么边哭边咬边求着周融放过自己的,也还记得周融是如何板着她的脸,一次又一次的亲她。
周融似笑非笑地看着姜致。
姜致半晌憋出一句话:“狗男人。”
周融看着她,语气意有所指:“那你是什么?”
咬狗男人的狗?姜致是真的后悔自己的理解力这么快,她唇线抿作一条直线,下了床,换好衣服,不再搭理周融。
兴许是听周融那些话听得太多,姜致现在倒是能坦然在他面前换衣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