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勋则是在一侧,一字一顿:“是我考虑不周了,只是唐先生毕竟是鸿途的合作伙伴——”
梁时砚挑了挑眉,“罗勋。”
罗勋下意识绷紧身体,看向梁时砚。
梁时砚转而说:“你跟在任叔身边多久了。”
罗勋道:“满打满算八年了。”
“摸爬滚打八年了,你也要认清楚你的主人是谁。”梁时砚一手搭在姜致的椅子后背,他侧头对上姜致的目光,笑得恣睢:“如果你不服她,可以走,但现在这一出是搞什么呢?”
如果说周融是还披着一层斯文,那么梁时砚对于外人是丝毫没有顾忌,想说什么,就说什么。
气氛僵持。
所有人都停下来,面面相觑看着这边。
姜致一顿,打圆场说:“你喝多了,梁时砚。”
梁时砚斜斜睨一眼她。
唐广则也笑着开口:“我倒是不清楚为什么梁先生会对我恶意这么大,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?”
“因为——”
梁时砚的音调拉长,半晌又笑眯眯地开口:“我讨厌道貌岸然的小人。”
有一说一,梁时砚有这个资本。
唐广则这下脸上笑意是彻底绷不住了,瞳底划过转瞬即逝的冰冷。
姜致侧头朝着唐广则抱歉示意,起身拽了拽梁时砚,“我带他去醒醒酒。”
梁时砚面对姜致倒是没什么反抗,散漫跟着起身,双手插兜,都不用姜致多说,自觉跟随在她的身后。
姜致离开之前,顺道把门带上。
同样的,也把所有的目光隔绝在其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