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计周融,她也不后悔。
现在姜致却后悔了,如果那时候她选择请梁时砚上楼喝个茶,抑或者是自己在下面再留一会,会不会结果不一样?
人在极端后悔的时候,总会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,愈合的唇瓣再度撕裂,姜致指尖掐进掌心。
比这更尖锐的是小腹的疼痛。
缓缓流下去的一股热流,仿佛在提醒着她失去什么。
梁时砚三两步上前,一把掰开姜致自虐似的掐自己的掌心。
一根又一根。
一次又一次。
梁时砚没有丝毫不耐烦,双掌紧紧握住姜致的手心。
姜致盯着他的手掌,看见火舌燎过的水泡,和深入手腕处的烧伤,她怔怔的,半秒后终于没有再重复先前的行为。梁时砚当时说情况的时候,轻描淡写。
可这么严重的烧伤,怎么可能那么轻描淡写?
梁时砚还没有察觉姜致的眼睛落到他的手上,语气安抚:“你不要这样,你和周融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,所以有人采用了对付任家的手段对付你们,你在昏迷前有没有看见人?”
姜致摇头,她只看到了一个影子,旋即,就被人绕到身后打晕了,什么都没看见。
她垂下眼睛,深吸一口气。
她找回自己的声音,哑声说:“我看见了一个人影,但没看清楚脸,你能不能帮我查查监控?”
梁时砚说:“警方已经在调查了,最近火灾频繁,很难不让人怀疑是有预谋的作案。”
姜致抬起眼睛,她总觉得梁时砚这个话是有双重含义,梁时砚肯定她的想法,“或许这即使针对周家和任家的一场阴谋,但具体情况还不明朗,如果有消息,我会通知你。”
他的眼睛深邃内敛,神色也不符先前的桀骜。
松开手,梁时砚看向姜致,低声道:“我会帮你把整个事查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