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窗外透露的丝丝凉意和炮竹声,她站在门口,看过些许,随后伸手把窗户关上。
这一关,就有了不对劲。
盛和安的身高关不上窗户,那么会是谁?
想到前两次遇袭的事,姜致的神经骤然紧绷起来,她不着痕迹保持和窗户的距离,随后低下头打算拨通蒋行朔的电话。
电话响了两三秒。
屋内另一重铃声跟着响了起来。
姜致呼吸屏住,僵硬地一寸寸扭头看过去。
铃声传来的源头是在盥洗室。
她没来得及看自己的电话屏幕,屏住呼吸,拎起倚靠在房间角落的水瓶,慢慢朝盥洗室过去。
盥洗室的灯没关,氤氲雾气通过门缝飘散。
扣住水瓶的手握的更紧,姜致小心翼翼推开门。
门内的人似乎听见动静。
哗啦啦的水声一瞬间钻进耳朵里。
姜致抬起眼看去,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漂浮在空气里,随着雾气萦绕在耳畔,听的不太真切:“拿着水瓶,是想谋杀亲夫?”
“你怎么在这?”半晌,姜致才憋出一句话来。
不多时,她挪开目光,没有再看盥洗室内一眼。
水瓶掩耳盗铃的被她藏在身后。
赤裸的胸膛在明明灭灭的亮光下,更具有蓬发的荷尔蒙气息,他的头发垂,落在眉眼的位置,平白无故多了几分无害的气息来,同时收敛的是锋利深沉。
周融跨出浴缸,水流溢出,流淌在瓷砖地面,“不然我该去哪?”
湿漉漉的水汽迫人,潮热难耐。
姜致唇齿开开合合,周融距离她更近了,大拇指摩挲上女人的唇缘,往下到眼尾。
仿佛前几日的争吵都不是争吵,而是一种这增进感情的手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