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目光斜斜睨过一眼周融,哼笑:“我不像你,口是心非。”
周融不为所动,拿起桌面上的热茶,“人只会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。”
梁时砚反问:“什么叫最有利的选择?”
他顿了顿,继续说:“你指的是一个城北的项目就能换周家未来儿媳妇一条人命的选择,还是你逼迫你父亲让外面的女人打掉孩子,保你家产的事?”
周融瞳孔结了一层薄冰,无声风暴席卷其中,一字一句都充斥着警告的意思:“梁时砚。”
前者,媒体大肆宣传,要知道是迟早的事。
然而,后者却算是周家的秘密,不过梁时砚查到也不奇怪,他那些朋友走南闯北的,能查到什么都很正常。
但这并不意味着周融会允许梁时砚现在提这些。
——更别提,他提的意思是在威胁他。
梁时砚冷冷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,他居高临下,视线一寸寸扫过面前的人,“我不是你,不会瞻前顾后,周融我也还当你是我兄弟,如果你现在放手,我们一切都好谈。”
周融唇边泛出一点笑,他抬头,眼神却是无比锋利,“你真以为梁家的情况能让你护好她?”
瞳孔视线淡淡,无形交锋。
虽然是一高一低的视线,却没有被比下去的姿势。
梁家的人脉组成比周家要复杂太多。
现在的梁家表面上是以梁时砚这一脉为主导,可暗地里的小心思却是只多不少。
周融往后靠,不徐不疾地说:“时砚,我也是真心把你当兄弟,所以提醒你一句,老爷子近来身体不好,你要是再在梁氏做不出什么成绩出来,他能不能帮你压住底下的人,可还不好说。”
梁时砚脸色猛然一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