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那个口型,怎么也不像是说你爱我的样子。
斑驳陆离的光影晃动,她垂下视线,周融最终还是没走,听任怜说完了一切,又带着她离开。
昨夜的小乖会是任怜吗?
可心里的直觉告诉姜致,不是她,那么又会是谁。
姜致想不明白,但看着他们离开,心里仍旧生出一点侥幸。
希望周融走出会所,发现被绑架的她,帮她报个警。
梁时砚眉梢微扬,匪气流动在眼睛里,他看着她,慢慢挑起一点笑:“要不要来打个赌?”
“你又想赌什么?”
梁时砚神定气闲:“赌周融知道你被我绑走也不会来救你。”
姜致面无表情,“然后呢?”
梁时砚笑着开口:“如果你输了,从周氏辞职。”
姜致的手一瞬攥紧,“要是我赢了呢?”
“我放手。”他说。
这个赌约很划算。
最多,她重新在京市找份工作而已,难度升级而已。
姜致权衡利弊过后,又往下看了看绑住自己的绳子,语气又轻又缓:“那你该放开我了。”
梁时砚没说话,只是看向门外。
门外有两个人走进来,给姜致解了绑。
姜致昨天磕在地上手肘隐隐作痛,她下意识摩挲片刻,随后给周融打了电话。
前两个没接。
第三个,周融接了。
姜致看着梁时砚,一字一句开口:“周融,我在梁时砚这里。”
说完,她收了线,目光低垂,静静等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
门口没有人来。
姜致捏着指节,有些不确信,难道她刚刚的声音、颤抖没有像昨夜一样吗?